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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盡空虛

清华校长应多谢黑客（8月29）

清华新闻网被黑的消息在各大网站流传。黑客捏造了一篇清华大学校长顾秉林接受采访的新闻报道，批评现在的各高校，包括清华与北大在内，已经没有将培养人才作为大学教育的目标。在此条捏造的“新闻”的标题和正文中，还出现了一些不雅的措辞。随后，清华大学新闻中心为此特别在网上发表声明，称对此黑客行为表示“强烈愤慨和谴责”。(《北京晨报》8月27日)


在清华大学校方发表声明之前，我也注意到了那条捏造的“新闻”，那时凭借自己30多年的经验，我严重怀疑该“新闻”的真实性。但与此同时，我又非常渴望有那么一点点侥幸为真的概率——虽然顾校长有比我深厚得多的阅历和学养，但谁没有个意气用事偶尔失言的时候呢？


现在清楚了，这不过是黑客的一次“恶搞”，从而也有力地证明，当代大学校长意气用事偶尔失言的概率的确是太小太小。


所谓“恶搞”，就是无谓，就是胡闹，就是无厘头，所以一度有人说要消灭“恶搞”。然而这一次，“恶搞”击中了我们。


先看看网友的评论吧：“虽然是粗话，却是大实话”，“听着粗俗，但确实在理啊”……“话糙理不糙”，这几乎是网民们对黑客捏造的顾校长言论的一边倒的评价。还有人跟帖说“话虽粗，是事实。请清华校长对现今的中国教育现状及今后的教育期望谈点看法。”这样的跟帖很有意思，难道他们不知道，包括顾秉林在内的大学校长们，“对现今的中国教育现状及今后的教育期望”是曾经谈过“看法”的，而且这样的机会和场合还非常之多？如果他们知道这一点，那只能说明，在这些网民心目中，那些“看法”不太可能或者说不应该是校长们“自己的看法”。易言之，校长们平日发表的“对现今的中国教育现状及今后的教育期望”的“看法”，不大契合网民们的预期。


这不奇怪，关于中国大学教育的评价，长期以来就有截然不同的两种“看法”，但为什么网民偏偏认为，大学校长们的“看法”应该契合自己的预期呢？这就不能不归结到大学校长在一个国家的定位了。大学校长应该是什么？学术之权威，精神之领袖。处在这一地位之上，又因每日与学生们打交道，对大学教育的各种问题感同身受，所以不少人认为，校长们的“看法”应该是和自己合拍的，他们也对校长们尽可能多地表达“自己的看法”充满了期待。


可正如我们所见，关于中国大学教育，当代大学校长们的“看法”和网民、学生、民间的认识越来越有差距。中科大校长朱清时一句“高校评估该停了”，不仅空前，也几成绝响。问题究竟出在哪儿？是大学校长自身的定位出了问题，还是因为其他？


马有失蹄人有失言，我们的大学校长却仿佛永远不会失言，于是黑客忿忿然地要替他们“制造”一回失言。这样的“失言”一度给了我们渲泄的快感，可是却又由于被证实为“恶搞”而迅即消退。“恶搞”击中了我们，我们再一次爽然若失。